敷衍他。
但此时众人却发现宮王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怪异。
只见宮王手捧虎豹相争图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,面上先是凝重的神情,继而慢慢舒展开来,双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。
众人心中纳闷:“这究竟是满意,还是不满?”
黑袍画师此时却气定神闲坐于一旁,完全不似刚才经历了一场风云突变的表演,但他抬起头来,注意到了坐在房檐上的白衣少年。
白衣少年此时也正注视着他。
黑袍画师又低垂下了头,继续在那里静静地坐着,这时只听得一声断喝,将所有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妙!妙!不,是妙到毫巅啊!哈哈哈哈!快哉,快哉!”
是宮王发出的声音,宮王此时苍白的脸上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原因,竟然通红,他快步起身来到画师面前,一把将画师的手腕抓住,笑道::“名不虚传!我宮某自认爱画识画,但这虎豹相争图,即便是在皇上的宫殿中,在我府中收藏的真迹中也绝无仅有。与其说是一幅画,不如说是上天相赠的宝物,世间我不相信还有其他画师能做出此等神作!”
宫雨在一旁看到父亲激动的样子,掩面笑道:“爹,看把你激动的,像个孩子似得,在这么尊贵的客人面前成何体统呀。”
此时的宮王却不以为意,握住黑袍画师的手仍然在不住夸赞。
赵霁与朱览两个左右护法跟随宮王多年,自然是知道宮王秉性脾气的,看见此等光景,连忙抢身上前,躬身施礼说道:“画师远道而来,又做此佳作,相比也是损耗精力,不如王爷就留画师几日,一来可以让画师稍作休整,二来王爷与画师也好切磋技艺,岂不是美事?”
宮王心中早有此意,此时心中所想能够借两个护法之口说出,自然是十分高兴,连忙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,二位说的不错,只是不知画师意下如何?”
黑袍画师此时缓缓起身,微微躬身道:“承蒙不弃,在下愿意盘恒几日,只是却要打搅劳烦王爷了。”
宮王连连挥手,已经笑得合不拢嘴,连忙让人安排最好的客房供给黑袍画师休息。
屋檐上的白衣少年想要劝阻,却又转念一想,只是笑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这个身份不明,来历不祥的黑袍画师就留在了宮王府中。
宮王每日与其谈论画作,黑袍画师每日必奉献佳作一幅,只是还是老规矩,必须身临其境方可,宮王如同着魔一般,但画师有所要求,无有不从,即便自己府中没有,也会让人重金寻觅,必要满足画师方可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宮王对画师的依赖也越来越深,他白天不与重门客议事,晚上并不去见夫人与女儿,几乎一天的时间都与画师在一起,而这画师说来也是奇怪,但凡宮王挽留,必定不会离去,通宵达旦都成了常事。
这一日,宮王的诚心阁中,两人依旧挑灯研画,突然间黑袍画师却是仰天长叹一声,继而苦笑起来。
宮王抬起头来看着画师,用他那这几日憔悴深陷的眼睛仔细打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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